掐死她

掐死她

被迫对上盛怒的眸,那暗红的妖冶中藏着深深的伤,亦知不解,怒她可以明白,但是没有深爱过,又如何会伤成这样?

她千真万确的,是知道他对于她,是没有爱的!

有的,只是冰冷的利用,和弃绝!

可是被狠狠掐住的下巴传来一阵阵彻骨的痛,让她不得不收回心思,专注于眼前的危机!清眸浮上几分惶恐,脸色却坚定异常,缓缓的吐出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字:“是!”

花睿掐住她的手不由得一颤,心像被一个细细的尖尖的东西刺进去,痛得不明显,却无法摆脱!

下一瞬,暗眸冰下,俊美的脸色凝上决绝的冷杀,手突地用力,狠狠的掐住她的脖!

好!很好!非常好!

竟然连谎都不愿意再说了,连死都不怕了,那他还有什么必要手下留情?

一个不爱他的女人,留着又有何用?

“慢!”一瞬间,亦知只觉得喉骨欲碎,呼吸艰难,仿佛下一秒便会死去!虽是这样的生死关头,亦知却也一点也不见慌张,早已预料到他会出手,此时双手亦已紧紧的抓住他的手,虽无力却执着的阻止着他加大力道,可是花睿却像狠了心肠定要置他于死地一般,反而加大了力道。

心跳减缓,呼吸难继,脑渐渐空白,死亡离她如此的近,亦知执着着一股气,眼含悲伤看他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因为……我……很……害……怕!”

话音一落,她眼前一黑,就这样昏迷了过去,可是那徐徐合上的眼睛里,满满的悲伤流溢出来,传动在每个角落里。

花睿心头一震,最后时刻终是放开了手,她像断了线的风筝,无所依凭,软软的倒在地上。

看着地上的昏迷不醒的人儿,花睿的理智一点点的回来,不敢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,他竟然差点失手杀了她!

为什么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?自己到底是怎么了?

还有她,为什么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?为什么说害怕?

他是洪水猛兽吗?他是老虎,会吃了她吗?

一想又忍不住生气起来,抓过桌上冰冷的残茶往她脸上一泼,见她还是没有醒过来,又踢了踢,还是没有醒转过来,心里有些慌了!

她不会死了吧?

蹲下身,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一颗心安下来,嗯,还好,没死,还有气儿!

毫不客气的掐了掐她的人中,看到她动了动睫毛,又站起来,高高在上俯视下去,冷声说道:“宁锦儿,既然醒来了,还不给朕马上起来?”

啊,好冰好冷!

亦知刚刚醒转,哪里听得他说什么?意识甫一回来,便感觉到脸上又冰又冷,皇帝不会给她泼了冷水吧?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,抬手一抹脸,果然是湿湿的,还带着茶味!不要说,腰间那痛,定然也是他踢的了!

“还不起来?”花睿坐在一边,冷冷的看着她,越是觉察到自己对她的用心,越是着急的想要否认,想要掩饰!

她只是一枚棋而已!

亦知顿了顿,依旧擦干净了脸,理了理妆容,这才抬头看他,过了一会,才轻轻叹息一声,说道:“对不起,我知道自己不对,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的亲近!”

无视花睿瞬间黑透的脸色,亦知像是想起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,浑身颤抖了一下,却又紧咬着唇,克忍着,继续说道:“我也告诉过自己不能够这样,可是没有用,只要你一靠近,我就会忍不住想起生烨儿的情景,仿佛又看到自己的血一个劲的往外流,很汹涌,止都止不住,它们汇成一片暗红的湖泊,翻滚着像我扑过来,要把我淹没,我听不到自己的心跳,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,我想求救,可是一张开嘴,血液就将我的嘴巴都填满了,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,没有人听到,没有人来救我,我一个人,好害怕……”

亦知说到最后,声音都哽咽了,眼泪一串串落下,强忍着恐惧和哭泣的身不停的颤抖,让花睿看了心头一阵绞痛,他从来没有想过,那一次九死一生,会给她带来怎样蚀骨的恐惧,他不爱,所以他从不关心!

可是这一刻他心底忽生愧疚,心痛的将她拉入怀抱,紧紧的抱住她,柔声哄道:“好了,不要害怕,朕在这里,朕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!”

“我不想再要孩了,我不想再要这样的痛了,我很害怕,我真的很害怕!”亦知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
“好,朕答应你,以后再也不要孩了!”她的哭声让花睿心头一阵痛,越发的抱紧了她,温柔的安慰着。

“那你答应我,以后都不要碰我!”亦知泪眼模糊,抓住他的衣衫,可怜兮兮的哀求道:“我不想要孩,我不要孩!”

以后都不碰她?花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:“不行!”

亦知好失望,眼里全是哀伤,眼泪如雨落下,一把推开他:“你骗人的,你答应过我不要孩的,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,你还是不是皇上呀?皇上金口玉言,怎么可以反悔呢?”

花睿面色难看的说道:“朕没有骗你,朕答应过你不要孩,自然不会再让你怀上孩,但是这跟你侍寝没有关系!”

“可是那样,不就会怀上孩吗?”亦知哀怨的说!

“傻瓜,当然不是这样的了!”花睿淡淡的笑起来:“朕不想让谁怀朕的孩,她就休想怀上!”

还是好哀怨啊!她赔了那么多眼泪,难道就只得这样的结果?

不,绝不!

“可是我还是……”看到他突然变冷的眼神,亦知识相的没有再说下去,只低了头,委委屈屈的跟他打商量:“那,可不可以不要勉强我?”

花睿皱起了眉头,亦知连忙又说道:“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大了,我需要时间!”

不情不愿的点了头,亦知心里刚刚开始雀跃,他却又说道:“不过,不许让朕等久,知道吗?”

“嗯!”亦知乖乖点头,低垂的眸瞬间闪过睿光,虽然吃了些苦,还差点死了,但是摆在眼前的一大难题终于解决了,就连将来侍寝之事,也暂时解决了。有了这个借口,以后他若敢对她用强,她可就不客气了!

她没有看到,此时抱着她的花睿脸上,也闪过一丝冷酷。

她不想受罚,何尝,他又想毁了她?

棋,还没有达到目的,如何能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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