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_第6章家里被盗

丁圩把手机放回口袋,“说是家里被盗了,要请几天假处理和收拾一下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安旬抬起脚不顾规矩的架在面前的茶几上,“抓到嫌疑人的时候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
见丁圩没反应,安旬挪过去,摇摇他的胳膊,换来的是一个羽毛般轻微的“糖炒栗子”和丁圩无奈的答应。

两天后,正背着包走下学校楼梯的安旬接到了丁圩的电话,“我在门口等你,带你去看看嫌疑人的真面目。”

办事效率挺高。这么想着,安旬握着包带加快脚步下了楼。

“你怎么会来?”见到安旬的高铮有点惊讶。

这时警方的审讯刚好结束,安旬没有回答高铮的话,直接等在审讯室的门边。

“钥匙。”那人一出来钻入耳中的就是这么两个字,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,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安旬,眼睛瞪的大大的,伸出一只手指着她,却说不出话来。安旬不理会他的反应,摊开的手又在他面前抖了抖,那人颤巍巍的把那把钥匙交到安旬手上。

押着他的两个警员虽然很好奇疑犯脸上为什么会布满“认栽”两个字,还是没有多说什么,对高铮打了个招呼,领那人去关押。

“物归原主。”高铮盯着安旬掌心放着的钥匙,一个想法在脑海里萌生。“别说这件事又和你有关。”

安旬不置可否的耸耸肩,把钥匙抛给高铮。

“你三番两次公然挑衅国家警务人员的智商,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!”面对这个连和国家法律扯上关系的人群都敢招惹的女孩,高铮不得不再一次从头到脚认真打量。

安旬挥开高铮伸过来想和自己握手的那只手,“我这是投身国家正义事业,给违法乱纪分子一个血淋淋的教训。”

是够血淋淋的。高铮想,听几个警员说那人本来只是偷别人的自行车,虽然也有前科,被抓到最多也就是几个月的牢狱之灾,现在倒好,上升到盗窃的程度,那就不止是一年两年的监狱生活了。

想想都觉得后怕,安旬刚刚还那么理直气壮的问那个人拿钥匙,难道她就不怕警方怀疑她又或者那个嫌疑人把她供出来吗?

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安旬,高铮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她成天在想些什么。

偏过头,只见丁圩含着笑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凝视安旬。

灯光一明一灭之间,高铮好像捕捉到了什么。

那么,是什么呢?

她以为这个地方真的是丁圩一个人的净土,事实是这里永远为另一个人留着一席之地。

夏季是个聒噪的季节,离了空调和冰激淋这类带来凉爽的东西,人们就总像被烘烤着。

难得的休息日,丁圩开始折腾各个房间里的空调,把外壳打开,用抹布擦洗一番,除去灰尘。

闲着的安旬看了一会儿,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。

看着爬上爬下一大一小两个人陆璇有些担心,发觉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之后就走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
在花了一整个下午搞定了四台空调之后,安旬和丁圩终于能安定下来,打开客厅里的柜机,打算悠闲的边吹冷风边吃西瓜。

丁圩

挡住安旬要拿西瓜的手,“脏不脏啊,去洗手。”

“我刚洗过好不好!”安旬打了一下丁圩阻碍她拿西瓜的手,张开手正正反反让丁圩检查。

扫了一眼抹着额头上汗珠的丁圩,安旬拉着他走到浴室门口,“倒是你啊,还敢说我,不把汗擦干就敢去吹冷风,万一感冒了怎么办,大医生。”

扯了一条毛巾就往丁圩脑袋上盖过去,安旬玩心大起的伸手**隔着毛巾的那张丁圩的脸。

丁圩极快的拿掉挡住视线的毛巾,牵制住安旬把她拉到自己身边,大手狠狠揉着她的发,安旬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忘见缝插针的捏一下丁圩的脸。

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,安旬反应很快的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毛巾,“给你擦擦汗。”边说边仔仔细细擦着丁圩的脸颊、脖子。

“今天怎么这么乖?”丁圩接过安旬手里的毛巾,自己擦起来。

朝他吐了下舌头,安旬带着调皮的笑意跑开了。

反应过来的丁圩迅速把毛巾扔进水池,“你这个丫头,让我用掉在地上的毛巾。”

跟着她走回客厅,碍于陆璇已经坐在那里,丁圩就“警告式”的瞪了安旬一眼,安旬则视而不见的啃着西瓜。

“房间里的空调都清理好了吗?”陆璇伸手拿一片西瓜,向丁圩询问。

“恩。你房间的也都弄好了。”丁圩这句特别的强调让陆璇脸上一时有点挂不住,故作镇定的笑笑就不再说话,连刚拿在手里的西瓜都忘了吃。

一直忘了说,从婚礼结束到现在,丁圩和陆璇一直是分房睡的,明明是新婚的夫妇,陆璇却觉得他们像是冷战中快要走到婚姻尽头的怨侣。

丁圩本人对于这件事的解释是,他的工作时间不固定,不想打扰陆璇正常的休息,而且有些工作他需要带回家里来完成,所以把书房当作自己的房间用很方便。

陆璇恪守家里的条条规规,直到无意间她发现那些只是为自己一个人设下的。

书房是除了丁圩以外任何人需要禁足的地方,有一天走过书房的陆璇发现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小缝,好奇心作祟的推开门走了进去,展现在她眼前的是完全颠覆的世界。

她以为里面放满了丁圩需要的各类医疗书籍和他写的医学论文,事实是除了零星的几本他需要的书,书架上放满了属于安旬那个年纪的青春文学;她以为这个房间和丁圩这个人一样会是单调的摆设,事实是房间的墙面被安旬涂成了七彩色,走进来像是误入了某个夏日雨后彩虹出现的空间。

为自己默哀完想退出去的陆璇一抬眼,看见了怀里抱着书在丁圩的**沉沉睡去的安旬。

那一刻她真的很想,真的很想把安旬从**拖起来,她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如此嚣张的霸占属于丁圩的世界。下一秒,陆璇就冷静下来,她自我催眠,安旬还是个孩子,她,只是个孩子而已。

每次看到丁圩和安旬心照不宣的默契,陆璇就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,刚才两人自然的亲昵也是如此。

安旬当然明白这忽然的沉默是怎么回事,吃完西瓜的她立刻逃之夭夭跑进自己房里去了。

把需要的颜料分别放置在调色盘里

,安旬拿出画笔把几个颜色混合在一起开始调色,她对着墙面空白的那处比划,打算在那里添一辆蓝灰色自行车和一根自由飞舞的缎带。

那根缎带其中一头缠在自行车的把手上,另一头不知延伸到多远的天空,这个有些突兀的组合就这样搭配在了一起,居然显得莫名的和谐。

轻轻推开安旬房门的陆璇看到的就是她举着调色盘,歪着身子在墙上画画的背影。

这样的安旬出奇的让人感觉到安静和乖巧,在自己的空间里不受人打扰,也不去打扰别人。

陆璇走进来关上门的时候安旬发现了她,回过头完成画的最后一笔,放下调色盘,拿起放在画板木架上的布擦了擦手。

有些局促的站在安旬的床边,陆璇有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尴尬。

“我早知道你不够聪明。”安旬随意朝**一坐,斜眼看站着的陆璇。

陆璇咬着嘴唇小心翼翼走到安旬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来,等待她接下来的话。

“这个家女主人的身份是你的,那就始终是你的。”蹙眉看了一眼手上残留的颜料,安旬继续道,“拿着属于你的就好,不是你的别奢求。”

“你说你不讨厌我,那可不可以不这样咄咄逼人?”陆璇很不喜欢安旬的语气和方式,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话一点也没错。

“这是我活着的方式,不是针对你。”安旬站起身准备去洗手,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陆璇又好心提醒了一句,“握在手里的东西如果丢了,那怪不得别人,是你自己亲手毁了它。”

陆璇有些发愣的坐在那里咀嚼安旬的话。

打开空调让它独自制冷,推开房间门的陆璇懒得开灯,摸着墙寻到床边,躺下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。

到了半夜她忽然觉得身上、脸上莫名的有些痒,从睡梦中醒来顿时睡不着,身上痒的感觉丝毫没有好些,反而像和她作对一样,越挠越痒。

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钻进鼻子里,陆璇抑制不住的直打喷嚏,就这样带着鼻子的不适和身上无法去除的痒痒感,陆璇一夜未眠。

天刚蒙蒙亮,稍微好了一些的陆璇才有了睡意,原本盼望着早上快点来临的她,现在倒有点赖在**不想起来。

又睡了一会儿,磨磨蹭蹭起来后一照镜子,她更是吓了一跳,她的脸上、胳膊上全是小红点,看上去像是过敏,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吃错了什么东西。不过好在她还在放假中,不至于顶着这副尊容去见同事和上司。

“啊。。。嚏”,又打了个喷嚏,陆璇揉了揉鼻子走进客厅,看到她的样子,丁圩难得关心的问了句“怎么回事?”

陆璇刚想摇摇头,鼻子痒痒的又打了个喷嚏。

“吃点抗过敏的药。”仔细打量了一下陆璇的症状,丁圩给出建议。

安旬自顾自的吃着早餐,喝牛奶的时候把嘴巴埋进杯子好久才抬起头,丁圩捕捉到了她挂在嘴角的笑意。

又是这个丫头。丁圩假装清清嗓子,成功引来安旬的视线之后,毫无责怪之意的朝她瞪了下眼睛。

用面包挡在脸前,安旬对丁圩吐了吐舌头,若无其事的走到沙发边拎起书包出了门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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