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 礼物
两人刚刚坐下,王文松便从楼上下来了,他似乎正在搞什么东西,身上脸上好几块的黑渍,见到我和马逸寒,顿时眉开眼笑,才把手伸出来却又缩了回去,道:“哎呀呀,真不知道两位兄弟今天来,你们先坐坐,这是我父亲,我去洗个手。”

他说完,也不等我们答复便有出去了。

“哎,我这儿子就这样,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,一天到晚就像吃了兴奋剂似得,你们见笑了。”

“哈哈,我们都是兄弟,倒是伯父说笑了,这次我们来的仓促,也没带什么礼物,只有一瓶我师叔炼的清源丹,伯父一定不要推辞。”

马逸寒说着,从那道袍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瓷瓶子递了过去。

“嗨,来就来了,当今世下,能够遇同道修者,已经是缘分了,你这……”

王知远还在推辞,却被马逸寒塞进了手中,他也只能接过去,打开一看,原本说到一半的话陡然停住,将瓶口凑到鼻下一闻,脸色立马就严肃了几分。

“这是云崖道长所炼的?”

他拿着那瓶丹药,看着马逸寒问道。

马逸寒点点头:“不错,这丹药正是出自云崖师叔之手。”

“哎呀呀,如此大礼,真是折煞老夫了,快快坐下,我要和二位仔细聊聊,文松,快上茶,把我书房的那上等龙井拿出来。”

我是不知道那什么云崖道长,不过看王知远的反应,这肯定是个大人物。

而坐下说起来后,我才晓得这云崖道长是青城,乃至整个上清派丹鼎宗的佼佼者,毫不夸张的说,其炼出的丹药是价值千金,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千金难求,有钱都买不到。

这炼丹可并没有想象中的你们简单,守着个大炉子,朝下加火就行了,其中对药材的属性,配方的领悟,时间的掌控,都必须要了如指掌,更有些难练的丹药,甚至还要求天时地利人和,三类因素缺一不可。

而且,最为关键,也是决定丹药是否炼成的,便是出炉这个环节,这其中的门道可就太多了,很多时候是十炉能出一炉都已经是幸运至极的了。

话说回来,若是丹药真像电视剧中的那么好练,那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皇帝追求长生不老,找的那些术士炼丹,一炉子就出几十颗的,岂不是早就有不少的帝王成仙了,哪里会有这多的帝王陵?

而这青城的云崖道长,便是当今的炼丹大拿之一,而这道家丹鼎宗的人也有不少,并非那云崖道长一人,可为何就他炼的丹如此的负有盛名?

这其中,自然是有其缘由的,据说从他手中出的丹药,粒粒都是精品,而云崖道长本人平时也绝不轻易开炉。

本来存量就少,丹药又是消耗品,这炼丹的人又不开炉,自然而然的就造成了稀缺和珍贵的情况发生。

如此,也就难怪王知远这么大一个人物都会将这瓶丹药视若珍宝了。

三人正聊着,王文松也端着一壶茶上来了。

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,又是正统的修者,如此一见,便有了一堆说不完的话。

... -->> 我们三人聊得热闹,却是差点将王知远这个老伯父给凉到了一边,我连忙找了个话题,和他闲扯了起来。

而我和王知远聊得,便是我一开始入鬼道的经过,有句话叫姜还是老的辣,我们一进门,他就看出了我所修行的功法,如今细谈起来,还说我身上有一点淡淡的“鬼气”。

听他这么说起,我便有些紧张了,说伯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

结果王知远见我的表情,哈哈笑了两声,摸着下巴的胡须,道:“吴言你不用如此紧张,我能看出来,是因为我和那些尸体鬼物打了半辈子的交道了,而且我们湘西赶尸一脉的,自小便有特殊的法子开眼,当然,开了眼也需要时间和道术,如此练个几十年,也才有可能看见哪能身上的那鬼气,这等本事,似茅山龙虎,包括这马小友的青城山这些顶级道门中的修者,都是没有的,你今后依旧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,不必担心。”

听了王知远的这一番解释,我才稍稍放心,我身上的鬼气,只有爷爷和我提起过,而我之所以紧张,则是因为这鬼气,并不是我入门之后,练习鬼道所产生的,而是我自出生之时就本身带着的。

这意味着什么?

这便是说明我自一出生起,身世便不平凡,爷爷一直都怀疑是我胸前的那个类似烙印的胎记有问题,可是直到我离乡外出拼搏奋斗,他也没能想出其中缘由。

而在我入了这鬼道一门后,也更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,我身上的鬼气一定要严加保密,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,包括我的父母亲人。而若是被人看出来,就用鬼道传人来推脱,我们本身就是玩鬼的,身上有点鬼气,自然是正常的。

也正因为爷爷对我的嘱咐,我对这两个字是从来没有提起过,连马逸寒和胖子这些人都不知道,可如今被才见了一面的王知远一眼看破并且说穿,我怎能不紧张?

毕竟我在离开村子之前,爷爷如此特意叮嘱,肯定是为了我好。

不过,好在听王知远这话里的意思,也是以为我鬼道传人,身上这才沾着鬼气,应该是不知道我本身就带着的。

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专门不动声色的以修行那《鬼道》功法来做了一番掩饰,王知远听后更是连连点头,说那便是了。

可是,我哪能想到,就是这么一句自以为聪明的辩白,反而生出了诸多事端,使得自己想要隐藏的东西,更加令有心之人觊觎。

我们找到这王哥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十分,三人又这么闲聊了一通,不知不觉的,竟然都已经快到七点了,一直到一个有些虎头虎脑的小孩来叫我们吃饭,三人这才感觉腹中空空,尤其是马逸寒,听见吃饭后,立马就摸了摸肚子,说早就闻道一股股的饭菜香味,我还一直不好开口呢。

他这话说的我们都是一乐,王知远喝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,道:“我也是老糊涂了,和两位小友说了这么久,都忘记了吃饭,简直就不是待客之道,快快快,我们吃完饭再说。”

“对对对,我也给忘了,两位兄弟,走。”

王文松也是拍着脑袋,揽着马逸寒的肩膀,又要来拉我。

我却是摆了摆手,走到了那个叫我们吃饭的小男孩身边蹲下。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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